只有不要命的人,抛弃一切的人,孤注一掷的人,才会散发出这样致命的光彩。
张殷德知道白锦汶有话要对他说,他松开扶著门框的手,一步一步往里走。
“姐夫……”白锦汶一惯清晰柔和的嗓音,张殷德甚至听出了里面不同寻常的一丝叹息和决绝。他满意极了,他的妹夫仿佛蜕变的蝶,迷糊的时候是层层裹著自己的茧,此时才微微露出已经羽化的炫目光彩。
张殷德鼓励地看著他:“锦汶,姐夫在这里。”
门没关上,这时候!当一声,大风涌入,吹起灵堂里的幔布,丧烛的火光明灭闪动。站著的两个人谁都没动。
白锦汶站著,淡淡道:“姐夫能不能帮我杀一个人?”
“好。”张殷德已经走到了白锦汶面前,像一个长者一样扶住他的肩膀,“你说什麽,都都答应你。”
何况……这个人,该死!
长发吹动白锦汶的黑发和白衣,他的笑意空灵清浅,仿佛死窟窿里冒出里一缕活泛的气泡。
张殷德就这麽看著他,一句一句问起了细节。
在死去的人面前。
在这处日复一日沈寂下去的宅子里。
这一晚,黄记川没有在,他在外买酒。虽然他可以随时随地拥抱白锦汶,白锦汶也不敢反抗他,但是黄记川不是没有感觉,他的小朋友离他越来越远了,他如此惧怕他,只要他的手一碰到他的肌肤,他就如同溺水的人般紧缩起全身的毛孔……黄记川是享受征服的占有没错,但是次次如此,不免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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