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地以为钟岭不是一个有情饮水饱的姑娘,原来不过是没遇到真正的有情人,她陪他吃苦,陪他蜗居,她怀着孩子下雨为他出去买菜,她进了门要给他做饭。
看破的一瞬间他惊慌失措,百感交集,指尖都在抖,脸上明明干得很,雨却像穿透墙壁,落进他眼里,眼眶都热起来。
有人把他种在心上的玫瑰拔走了,像缺了一块,他盯着门又看了好久,直到上面又有人下来,才慢慢挪动脚,浑浑噩噩地走了。
他回到家里,却直接去了军区,两个月没回来,跟着部队作息,他打算忘记这段可笑又只有他自己承认的畸恋,就算这实在困难。
他实在无事可做,两个多月都没怎么和外界接触,和闻应声约了见见,出来都十点多了,决定还是回家一趟,多拿些换季的衣服,这次可能要待到年关口再回来。
车灯照到家门口,他半昏地看见有一小团阴影,他使劲眨了几下眼,确定那里蹲着一个人。
钟岭本来已经睡过去,这下被车灯照醒,站起来往他那里看,又因为车灯太亮,手遮着眼睛胡乱地偏头。
她穿着一条宽松的长裙,脚下踏着一双凉拖,车灯照着有种昏黄的白,干瘦干瘦的,除了肚子极有存在感的突出一大块。
钟岭回家了,没有原因,她什么也不说,他当然也不敢问,怕把她又吓跑了,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过着。
她肚子很大了,那里也不去,就窝在房里看画册,房门也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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