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觉睡至月悬东天之时。

两个多时辰未上一滴，他觉得渴难忍，起来倒，却在窗瞥见一道站得笔直的影子。

封如故推开窗，见了如一。

他意外，却又不那意外。

封如故望着他被夜浸湿的肩膀，省略了“大师”的称呼，单刀直问：“你待在这里，有个时辰了？”

如一考虑了一，要不要打诳语，最终还是决定不在一日之内破上两戒：“一个时辰有余。”

封如故心中疑惑：“大师有何事呢？

如一眸色复杂，似是犹豫是否该问，又似是后悔己不该来此。

在封如故饶有兴趣打量他、猜测他多久之后会拂袖而去时，他听了如一的声音：“……疼吗？”

如一的指尖随着这个问题起了些粟，但他攥了手指，将己想问的问题勉强补全：“十年前，疼吗？”

封如故有点痴了。

他回过神来：“你……在这里等了一个时辰有余？”

如一偏过头，尽力平静重复：“一个时辰有余。”

封如故：“只为问这一句话？”

这，如一用了良久的时间沉默，才发了一声轻轻的鼻音：“。”

如一白日里熬了过去，没让那试情玉的邪术发作，以为无恙了，孰料那邪术与酒相遇，竟毫无预兆在夜间发作起来，折腾得他夜不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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