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抬脚，一起身，便有一张叠作小船的黄纸从他裙摆隙中落。

封如故并未觉察到，如一尖，一便注意到那材质刚才“人”握在里的一模一样。

他鬼使差地抬起脚，将那黄纸虚虚踩在脚，待封如故常伯宁走步，他才迅速俯身拾起，藏在掌心，悄悄展开。

他低头一看，还未辨明上面写了些什，封如故那稍显轻浮的字迹就让他的心快乐了一，连角也跟着放送了不。

他也不知道为何，只是看到他那称得上“难看”的字，己为何就难忍住那一腔的欣，是忍不住从心底里泛起笑意来。

但是，等他看清上面的字迹时，笑容便渐渐消失了。

如一哪怕看图识字，也知道封如故画了个什东西。

不知廉耻！

不堪目！

伤风败俗！

如一愤愤地将那黄纸藏在袖中，想当即毁尸灭迹，但指尖刚刚发力就了劲。

……上面是己和他的名字。

如一心尖上又是怒，又是甜，众般情绪汇集在一处，最终，他将一团黄纸发力攥在掌心，像是在愤，又像是要悄悄守护好这一点秘密。

“人”终究单纯，被封如故连哄带诱，当真乖乖随他一起离开了栖身的。

他见到了洪破堤后的满城残景，甚是好奇，东张西顾，丝毫不知这灾殃，是系在谁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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