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床伴与室友
被孟晞梧滚烫的精液灌满的那一刻,宋如初的小腿总算是消停下来。她瘫软在孟晞梧身上,翻着白眼,连声音都累到没有力气发出。她的眼泪流得满脸都是,有几颗还渗入嘴角,让她的口腔染上略微的咸味。她趴在孟晞梧的胸口,乳房抚慰着她的泪痕,下身仍然塞着一根肉棒,膨大的结将两人的腿心紧紧固定在一起。
孟晞梧似乎有些清醒过来,但眼神仍旧迷茫。
如初?是不确定的问句。
搞了半天她和跟谁在做都不知道么?还问!宋如初突然就委屈起来,这女人真是每次都能把她惹得发疯,一点都不像平时的她自己。
叫我干嘛,不想看到我是吗?她咬牙切齿,却因为失去力气显出一个很奇怪的表情。嘶哑的声音从喉咙发出,两人都感觉到她说话时胸壁的震颤。
孟晞梧张了张嘴,没有说话。她还有些没弄清现在的状况,是在梦里么她尝试性地挺了挺腰,身上趴着的人立刻随着动作闷哼起来。她又掐了掐自己的腿。好疼,原来不是在梦里。
你干嘛啊宋如初看她这里摸摸那里摸摸,还顶了她一下,搞得她本来就瘫软的身体更加无力。
我我以为是在做梦。没想到
你说屁啊!还做梦宋如初的眼泪又开始往外冒。
我真的,我真的是疯了才,帮你解决易感期呜,你真的好过分你知不知道
你把我弄成现在这样,然后说你以为你在做梦嗝你没有心,孟晞梧你嗝没有心你知不知道
你嗝又打算和昨天一样嗝说我们只是纯洁的肉体关系,嗝然后把我赶出去吗?
趴在她身上的小孩狼狈地打起哭嗝来,一个接一个地,快要喘不过气。孟晞梧连忙半坐起来揽住宋如初给她拍背。
胸口被打嗝弄得好疼。宋如初的眼泪蹭得到处都是,她真有些怨恨面前这女人,却还是贪恋她怀里的温暖和掌心传来的抚慰。片刻之后,她终于不再发出那些使人羞恼的气流声,她仰起满布泪痕的脸,拿一双红通通的兔子眼看着孟晞梧。
你就没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孟晞梧舔舔唇,有些不知道她到底要说什么。她想问的东西其实很多很多,比如,她为什么会失去意识变成性欲控制的机器,宋如初又是怎么进的房间,还和她滚到了一起,还有自己是不是又说错话了?小孩看起来好像很伤心的样子。
她总是把小孩惹哭,也不知道是宋如初太爱哭还是自己太伤人。大概是后者吧,她想,毕竟自己那么久以来都一直避免和人过多地交往接触怀里这人大概是第三个例外。
她还是打算把心里的问题都问出来。于是她说,
我今天是发生了什么吗?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可这问句听在宋如初耳朵里,直接被她曲解成了不欢迎自己。泪水又开始滴落,不想让自己在这里待着是吗?她气得眼框更红了,直起身想要下床逃开,结果忘记了孟晞梧根部的结还卡在她的穴口。凸起的骨性结构压迫她的嫩肉,她痛哼一声,又倒回孟晞梧的怀里。
快点消啊混蛋
怎么突然起身?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你不是不想看到我吗我走还不行?
孟晞梧无奈地笑笑。是自己哪句话又说得不太对吗?
我没有那个意思啊
只是想问一下发生了什么,没有其他的意思。不要多想,嗯?
是小孩想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吧。
你自己给我开的门你发情了,学姐。
?什么发情alpha哪里有发情期?
是易感期啊。只是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像omega发情期的易感期而已。
学姐还记得你对我做了什么吗?
她努力回想,嗯,好像又把小孩狠狠操了一顿。孟晞梧叹口气,本来艰难地做下的决定又发生了一丝的动摇。
学姐之前易感期都是怎么度过的?宋如初皱眉。她没来由地给自己灌醋:以前度过易感期的时候孟晞梧也会找其他人吗?会不会是那个沈她的思绪逐渐飘远。可是孟晞梧说,
之前没有过啊。这是我的第一个易感期。
啊。宋如初惊讶地张大嘴巴。真是什么事都能被自己撞上啊。
第一个易感期需要alpha抑制剂的啊。学姐没有准备吗?
好像有准备。那边。她指向床头。床头柜最下面的抽屉里。
宋如初的火气又冒上来了。这他妈,搞了半天抑制剂就在她眼皮子底下,她干嘛还要蠢到以为这人撑不住,要用身体去舍己为人啊!
孟晞梧!
小孩生气了,怎么也哄不好。孟晞梧表示十分无措,但事后的一片狼藉还需要处理。于是她试图用肢体动作讨好小孩。
我错了,你别生气,好不好?
就知道认错,昨天也认错,有个毛线用。宋如初扭过头去,鼻子哼了一声。
先去清理一下吧,结应该要消了。她又把宋如初像昨天那样抱起,下身紧密相连往浴室走去。宋如初的脸又红了,她拼命忍着不叫喊出声。
结消退掉,热水将两人的体液慢慢冲洗干净。宋如初全程低着头一声不吭。
真是让人生气。她兀自盯着地面想东想西,大部分是关于孟晞梧对她到底是什么想法。还是心甘情愿发生关系这种猪话吗?她一点都不想听。不要想也不要问了吧,她的内心开始想要逃避,可事实是在第三次滚到一起后,两个人都觉得有必要对她们之间的关系做一个决断至少下一个定义。
将一切收拾干净,已经是下午两点过。宋如初特意看了一下课表,确认自己今天下午难得地没有排课。她大剌剌地靠在沙发上,旁边是坐得端正得有些过分的孟晞梧。
学姐。她轻声说道,你会把我像昨天那样赶走吗?
孟晞梧沉默着。过了许久,她才轻轻摇了摇头。
可是她心里还是很乱,甚至有些分不清点头摇头的含义。什么叫赶走呢?宋如初又没有和她住在一起。可是昨天她确确实实是有两个人不要再有太多往来额意思。大概是不拒绝小孩在自己身边待着的意思吧,她想。
但是小孩拿到免死金牌,立刻开始得寸进尺起来。
那我今天下午待在这和学姐一起学习,可以吗?
嗯,好像也没什么特别不对劲。孟晞梧点点头。
宋如初却是暗地里又红了眼睛。她觉得自己怕是被这人迷了双眼,一不小心就掉进她的陷阱,再也逃不出去。明明昨天这人才温柔又冷漠地告诉自己两人连肉体关系都要即刻结束,现在稍稍抛出一小段橄榄枝,她就又毫无骨气地点了头靠过去,好像狗被送人之后又独自走了几十公里回到原来的家,扒开门对主人路出一个满是傻气的笑容。
但是有什么办法呢,她想。她越发喜欢这人,从皮囊到现在还只路出了冰山一角的内里的灵魂。
学姐不要把我当成一夜情的对象,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