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也不容易,既然她现在和裴砚的性命绑在一起,还是对他好些吧。
“屋子里有没有剪刀?”
裴砚声音发紧:“你要做什么?”
宋欢:“用剪刀把衣服剪掉,然后再处理伤口,要不然太痛了。”
裴砚胳膊上的这处伤口不深,浅浅划破了一层皮,但很长,从手肘斜着,几乎蔓延到了手腕骨。
白色里衣染透了血,紧紧贴在他的皮肤上。
里衣从手肘处才刚刚剥下一个手指头宽,这厮嘴硬,但宋欢可没有虐待人的癖好。
裴砚的气息有些乱,“在药箱,旁边的盒子里,有只匕首。”
匕首也凑合。
宋欢看了眼裴砚身上狰狞的伤疤,贴心的把衣裳又给扯了回去,转身去拿匕首。
裴砚眼眸暗了暗。
拿了匕首,宋欢用的不是很顺手,割破衣裳的时候生怕一不小心再给裴砚添上一刀。
这厮身上伤痕已经够多了,就这么点完好的,她以后还要看呢,可不能再加一道。
于是仅仅是清理伤口,宋欢就用了小半个时辰,然后再上药包扎,等宋欢给裴砚处理好伤口,天边的日头都移了下去。
“好了。”宋欢缠好纱布,顺手打了个蝴蝶结,“完美。”
裴砚嘴角一抽:“拆掉,丑。”
宋欢:“……哪里丑?多可爱啊。”
裴砚抬眼冷冷看她。
死亡凝视。
宋欢眼睛一眨,“好的,你不喜欢,我重新打结。”
她拆开,寄了个丑丑的疙瘩。
裴砚看着这个丑疙瘩却微点了下头,“这般尚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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