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课,她第一件事就是冲凉,然后踩着湿漉漉的拖鞋,倒在花园草坪的帆布躺椅上,沙滩上的海象般懒懒散散、四仰八叉, 除非谢菲尔德过来接她回家,或是用一支甜得发腻的冰棍儿引诱她,否则绝不动弹一下。
因此,罗丝送给她最多的礼物就是帽子,草帽、麦秆帽、软毡帽、贝雷帽、猎鹿帽、棒球帽,甚至还有十七世纪的军官三角帽。
旅行只有几天,帽子却有上百顶,安娜挑来挑去,都挑不出最心仪的几顶,不禁有些忧郁。
谢菲尔德看在眼里,无奈地问道:“去那边再买,不行么。”
安娜点点头,却还是有些忧郁:“行是行,那我出门那天戴什么呢?”
“……”
最后,解决办法是,谢菲尔德帮她收拾的行李,带什么帽子由谢菲尔德决定。
安娜坐在床上,歪头望着她俊美的老情人。他半跪在她的行李箱前,头微微低垂,正在帮她整理和挑选衣服。她看着看着,两只手撑在床上,划船似的慢慢地、缓缓地挪到了床边,一只脚伸过去,搁在他的肩上,轻轻地说:“没你我该怎么办,柏里斯。”
谢菲尔德看了她充满肉感的脚掌一眼,没有说什么,低下头,继续收拾行李箱。
没能得到回应,安娜不太开心,撅着嘴,两只手继续往前挪,涂着鲜红色趾甲油的脚趾头几乎伸到了他的唇边。就在这时,谢菲尔德收拾完行李箱,扣住她的脚踝,转身压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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