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陆季寒才慢慢站直身。他以为他会看见她的眼泪，但面前的小女人只是脸苍白，红唇微肿，并没有哭。她闭着眼睛，的睫毛垂来，不知是害怕看他，还是厌恶得不想看。

她小鸟依人站在陆子谦身边，所有美与笑容都是陆子谦的，却对他如避蛇蝎。

“他回来快十天了，可有碰过手指头？”陆季寒抬起她，额头贴着她的额头问。

俞婉没有回答。

陆季寒指挲她微凉的脸庞，继续问：“他这样对，还惦记给他孩子？”

俞婉依然沉默。

陆季寒嘲讽笑：“就不嫌他脏？”

俞婉终于睁开了眼睛。

陆季寒瞳仁缩，盯着她问：“怎么，听不得我说他坏话？可知他在别人面前是什么姿态？”

俞婉不知，她也不想知道，她要离婚了，陆子谦的秘密与她无关。她只是介女，家里寡母幼弟，俞婉没本事去抓上辈子的仇人为自己报仇，她也没想过要报那个仇，她就想离开陆家，过普通却平凡的活。

“爷到底想怎样？”俞婉直视陆季寒问，“他不屑碰我，爷呢，是不是非要我身败名裂，我去死？”

说到这里，俞婉再也忍不住，眼泪倏落。

陆季寒呼重，咬牙切齿道：“我说过，只要跟了我，我会安排天衣无。”

俞婉笑，杏眼里水浮动：“然后呢，我乖乖给爷当辈子的情妇，等爷娶妻了，我边守着个不屑碰我的丈夫，边看着爷与少奶奶夫妻恩子孙满堂？这就是爷承诺我的快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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