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明的话没说完,帝玺就摇头表示了否决:“等父亲醒了,我们再一道去帝都吧。只是要多耽搁殿下一段时日了。”
夜月明闻言,不由得苦笑:“其实小王也没有把握,干出这么出格的事,还越权私自取消婚约,父皇会怎么对小王。”
“这不是你的肺腑之言吧?你之所以肯帮我,其实只是在给你父皇一个借口,让他能顺利削弱你的势力吧?”帝玺闷闷的说道,语气格外笃定。
初入沧朔的时候,她就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流月城内有这么一位可遮日月的王爷,太子之位竟然能毫不晃动,后来看到夜月明独处书房的孤寂身影,与夜月明船中长谈,她渐渐明白,所谓的和平,只是维持在表面的表象罢了。
太子不放心这个弟弟,皇帝也不放心这个儿子。只不过一个以仁义立身,不便同亲弟弟动手,另一个自小宠爱,不舍得下手。夜月明夹在两难之中,这才会答应她的求助。
这样一来,皇帝有理由削减他的待遇,太子也会放心这个失徳的弟弟。这,才是夜月明的目的。
夜月明被帝玺挑破心中症结,却也不慌不乱,既不承认,也不否认,淡淡丢下一句随郡主怎么想吧,就斩断了谈话。
帝玺觉得无趣,只能陪着夜月明干坐着,坐不到一会儿,帝玺只觉腹部一阵绞痛,一种不祥的预感渐渐环绕上心头。
她顾不得跟夜月明说一句失陪,便急急忙忙摸回帝江的病房,一把抱住帝暮,悄悄说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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