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床边为什么会有一块凹陷啊?看样子好像是有什么人坐在床沿上,坐了很久很久一般。
“来人,这是怎么回事?”
伺候她洗漱的宫女朝她福了福身子,恭声回答:“昨夜陛下一直坐在这儿,天亮了才离去的。”
“他是有病么?”帝玺冲口而出,毫不客气地骂了一通连城。
好好一个皇帝,没事总坐她身边干什么?还怕她睡着睡着就死了不成?
帝玺越想越气,吩咐宫女替她简单打扮一番后,直接叫了一辆小轿,将她抬到了含元殿后殿。
“陛下,老臣所请,不是针对南阳王,而是为了黎民百姓啊陛下!陛下?陛……陛下?”前殿里,一个老大臣正在呼天抢地,不时拍着胸膛,好像要把胸膛里的东西都给拍出来一样,满脸仁义道德,可落在帝玺眼里,只看到吃人二字。
那老大臣呼号了好一阵,却发现御座之上的皇帝连连点头,一声不吭。于是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甚至带了点犹豫,仿佛不知道自己还该不敢继续慷慨陈词下去。
“陛下,户部侍郎正在向陛下呈报奏章,请陛下认真听!”下首第一排,站着一个身穿紫色官服,佩戴金鱼袋的小老头,年纪约莫五十上下,蓄着山羊胡,面骨削瘦,一双鹰眼精光陡现,手上拿着玉笏板,时下将玉笏板狠狠敲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直接把御座上早就神游物外的连城的魂给喊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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