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站着的一堆人,特地看了一眼吴清飞,我说:“带他去吃点东西,你们也去吃点东西,顺便给我打盒饭过来。”
没人动弹,我不得不重复了一遍:“去啊。”
我吃完了大半的盒饭,继续处理各方的工作,傍晚的时候,还在医院的小会议室开了个小型的记者招待会。
张晨在夜里11点23分正式推出了急救室,转入了ICU,我隔着窗户看了看,和出国前也没什么不同,也可能是我已经忘记了那时候他是什么样子了。
警方例行公事要与我谈话,我们交谈了一会儿,我也听他说了说可能引发自杀的动机,直接动机当然是得知被追加刑期,据说他曾经试图联系过我,但没有联系上。
我很奇怪地没有多少情绪上的波动,或许是因为张晨还活着,而我已经输了这场赌局。
有时候我在想,张晨死了,对我而言也是一个解脱。在短暂的痛苦之后,我会怀揣着对他的爱意,过自己的生活,虽然孤独,但至少安稳。
而如今张晨还活着,我总对他狠不下心,那只能等他出来,养着他了。
他足够狠心,无论是对我,还是对他自己。
我在医院里安稳地睡了一觉,第二天得知张晨在半夜醒了,吃过早饭就过去看他。
应该有人已经告知了他真相,他显得安静极了,白白净净的脸,闹过自杀也很好看。
他没说话,我也没说话,我没有什么想要道歉的,因为原本就不是我的错。况且,我也不认为他有那么蠢,看不出来这是其他人的伎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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