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怎么说,说如今的绮袖保不齐是换了个人,不再为原来的你我的女儿?
仅仅出于她单方面的疑惑和异想天开,何必让他跟着担惊受怕。
虽然绮袖“失踪”半年有了很清晰的变化,可是某些小细节上的习惯,都是没变的。
兴许她本身便是有福之人,他们一直没发觉而已。
“抱歉。”最终盛北枫干巴巴地吐出两个字,“孤之前答应你的事,没能做到。”
她是指应了不会让绮袖被问神,事后却逼不得已违背了诺言。
萧文江笑意和煦,“陛下无需这般愧疚,卑臣能理解陛下的苦衷,绮袖也并无大碍,不妨事。”
即便绮袖看着有三四分虚弱,回头仔细养一养便好。
盛北枫困顿地闭上眼,左右宫人已然挥退,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他们二人。
“陛下。”萧文江伸出拿着帕子的右手,“您流汗了,擦一擦罢。”
都疼出冷汗了么?素日里高高在上的女帝显露出自身的脆弱,咬紧牙关就要接过丝帕。
却见他临时收回手,俯身亲了亲自己的发顶。
盛北枫心下一悸。
“罢,让卑臣为您擦吧,给卑臣一个讨好陛下的机会。”萧文江语调和缓地说着,抬手轻轻地擦拭。
忽然有点口渴,女帝吞了吞唾沫。
萧文江观察细致入微,他的陛下分明头痛欲裂,强撑着坐住不动,只是眉间的皱痕出卖了她。
有关于她的一切,他全部能以最快的速度分辨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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