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就是聘礼嘛。”盛晗袖面色无异地说着。
裴凌栖仔细观察着她的神情,“我离开永夜之前,永夜内部便不怎么安生,女帝无法时刻照看着你,我便拿荆蜀三城为条件换她尽最大可能护你周全。”
由于失忆引起的迷茫,最近红衣开始跟她一件件地讲起过去的事,也说得基本大差不离了。
她姑且相信那些是她真实的记忆,只因听着的时候间或心会抽疼会有别的反应。
艳鬼先生对她确实有好有坏,但也不能说是坏吧,人无完人。
加之愈来愈注重她的感受,有点风吹草动便追着哄和解释,他不累,她听也听累了。
却没办法解开这种奇奇怪怪的现状,每每就顺他的话下台阶,事后尽量不去回想。
譬如今天,艳鬼先生估摸着就是早早让朝臣们退下,找来跟她说明那话的意思。
可是,就算那纯属说给大臣听的,他都在谋划攻打玉琼了,离将矛头对准永夜还远吗?
所以那句话未必是给朝臣们的借口。
盛晗袖心里有谱,但不想跟他多掰扯,要不然他又各种小心翼翼,她替他心累。
记得有句话叫做,“天下大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艳鬼先生如果能收服玉琼和永夜,三国统一,她也不会多说,一则她不是绮袖公主,对永夜没有太大的热爱情怀。
二则,她感觉,艳鬼先生能做个明君,造福所有人。
永夜不清楚,至少玉琼那边,梁丘迹都对他父皇母妃失了望,想来梁丘皇帝是往昏君的路子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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