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书道:“可你们是兄弟呀,这普天之下,最应该亲近的人。”
齐炀垂了眼眸,他道:“幼时朕便是太子,父皇说要继承大统的人,理当不能与人过分亲近。有时朕与他们一同出去游玩,连话都不能多说几句。老五,是个极爱近亲人的,总在人眼前晃悠,我与他近在咫尺,却是只能说上几句中规中矩的客套话,问安一类的,再没其他。”
白玉书看着他,心中一时感慨无限。
她出身一个普通的家庭,父母虽不是大富大贵,却从来没给过她半分压力。齐炀从记事起便有着继承皇位的责任,从小被规矩拘束着,也难怪成了如今这样子。
皇权在握,享受世人的跪拜,却连句交心话都不能说。这万人之上的感觉,也不过如此吧。
齐炀脸上的笑意渐渐收了起来,他道:“不过,朕不后悔,能掌握生杀大权,已是比旁人好上太多。”
白玉书鬼使神差地将耳朵贴在了他的胸口上。
“你。”齐炀明显愣了一下。
“嘘。”白玉书低声道,“我听说一个人的心比他说的话要可靠,让我听听,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齐炀看着她,“你听出什么了。”
白玉书道:“会跳。”
“……”
齐炀一把推开了她。
白玉书咯咯直笑。
长乐宫,白玉书抄着书上的字。
写意准备了热水,让她去沐浴。白玉书放下笔,把写好的字举给写意看。
写意选择直接忽略,拉住她就拖进了偏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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