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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车上下来,刘永年和邓保吉好奇地看了看车厢,又一起到了车头那里,看着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的蒸汽机,围着前后左右地看。看了好一会,刘永年道:“运判,我们一起上去看看是怎么烧煤的。”
杜中宵笑道:“好。不过上面烟火难挨,不能久待。”
三人一起上了车头,几个司炉的兵士争忙一起行礼。
一上车,就感觉到热浪袭人,浑身暖烘烘的。刘永年道:“这里暖和得很,比后面舒服得多,如何难挨!早知如此,路上我们到这里待着岂不是好!”
杜中宵道:“衙内,现在火慢慢熄了,路上可比现在热得多。现在初春天气,尚不难受,到了夏天就难过了。在这里烧炉子的,又热又累,活计最不好干。”
刘永年不以为然,这里空间虽然逼仄了些,但环境也没有过于恶劣。实话说车头的活,在这个时代倒也算不了什么,比大部分工作体面多了。不过整趟列车,就数这里工作环境差罢了。
让士卒打开膛门,看着炉膛里通红的煤炭,刘永年问道:“运判,就是从这里填煤进去烧,车便就走起来了?这是个什么道理?莫不是世上还有吃煤炭如牛马吃草的怪物?”
杜中宵道:“衙内如此说,倒也形象。其实是这样的,从这里填煤进去,那边大水罐里的水就被烧开,成了水汽。里面有个塞子,水汽推着一会向前,一会向后。便就如此,带着后面车的轮子转起来,车就向前走了。只要水汽不竭,煤火不熄,车就会不住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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