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月去橱里取了自己的木箱子,直接钻床底下开始贴刀片和铁丝。贴在寻常下仆都很难打扫到的地方,不用蜡烛根本看不见。
这些还都是备用的。
如果时间允许,谭潇月甚至都想将自己的床整成机关床。
她嘴里头咬着锦衣卫特供的胶,再用丝绸简单遮掩了一下,见确实极不显眼了,这才从床下出来。
除去床下,还有橱柜背后,椅子下方,屏风内嵌。
直到谭潇月听到了脚步声响动,才一把将自己的东西塞入柜子里,穿上自己一片式的裙,跑到梳妆台前给自己好生收拾起来。
她头发有些长了,留了十四年的头发,怎么说也是挺长的。
谭潇月额头上有点汗,干脆将整个头发都放了下来,把那些个零零碎碎插在脑袋上的东西全扔到了一旁,随后将全部头发弄了一个最简单不过的发髻,插上了一根金簪。
干净利落。
门敲响。
谭潇月转头看向门口:“进。”
推门而入的是祁子澜。
或者可以说,他是撞门而入的。
祁子澜双手捧着一个巨大的黑色石盆,手腕上还牵着一根绳子,绳子的另一头,一只粉嫩嫩的小猪正在哼唧哼唧,迈开自己的小蹄子,一跃入了屋子。
谭潇月手顿在半空中,注视着这只眼熟的母猪崽。
祁子澜松开了绳,先行双手捧着石盆,将石盆搁到了桌子上:“以前总放在我房里,今后都要睡你这儿,干脆放这里。”
睡自己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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