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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这样,田秀芬还是吃惊极了。
饭菜做好时,在院子里玩儿的晓晓突然走进来,“那个高叔叔走了,说以后再次饭。”
“是吃饭,”文泽才教了晓晓好几次后,才停下来。
田秀芬看着灶台上的菜眨了眨眼睛,客人走了,那这饭菜.....
“咱们吃。”
文泽才笑了笑,吃饭时他给母子两夹了很多鸡蛋,自己一筷子也没吃,说实话看着母女二人这么高兴,他是真的吃不下。
第二天上工时,文泽才看见跟在李大顺身边的林爱国。
原来因为工作丢了,收养他的叔叔也死了多年,所以林爱国便被李村医叫到家里住,他本不愿意的,可李村医指着他鼻子骂,要想认他这个舅舅,就得听他的,所以才住了进去。
别看林爱国多年没下地,可这干起活来却厉害极了,文泽才擦了把额头上的细汗,看了看对方粗壮的胳膊,再垂头看了眼自己的,顿是充满了羡慕。
妇女们干活的地方正好在他们附近,歇息时,周春华见田秀芬发呆,便用手戳了戳她,“咋地啦?”
田秀芬回过神,对她笑了笑,“春华姐,你说一个人真的能改过自新吗?”
周春华一下便听出对方的意思,她微微勾唇看向不远处还在挥着锄头的文泽才,“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秀芬,你自己思量。”
田秀芬也跟着看了过去,眼底全是复杂。
忙碌的春耕一过,大伙儿也就闲了许多,由于生产队后面有一座大山,所以男人们没事儿便结队上去打柴,运气好还能得点野物回家给老婆孩子开开荤。
李大顺最喜欢这个季节了,他和林爱国背着背篓和柴刀从文泽才他们院子外路过时叫道,“文知青!去山上不?”
许是文泽才算对了林爱国的事儿,李大顺现在也不叫他名字了,而是改回原来的称呼,叫他文知青。
文泽才正在院子里做小木车,昨儿晓晓看见大胖和小胖有这玩意羡慕得很,所以他准备亲自做一个出来。
闻声,他起来将原本掩住的院门掀开,对上李大顺那张脸,他微微皱眉,“你们今儿还是别上山了,我瞧你们印堂发黑,怕是有血光之灾。”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完毕,笔芯。
第11章
要是在几天前听文泽才这么说,两人一定是吐对方一口唾沫外加踹上一脚,然后扬长而去。
可今日不同往日,两人一听这话脸色皆是一变。
李大顺直接放在背篓,“咱们进去说?”
林爱国也二话没说将自己的背篓叠进了李大顺的背篓之中。
文泽才将院门打得更开,示意二人进院子,而就在这时从他们身后传来一阵嗤笑,“你们还真信了这骗子。”
三人看过去,一穿着青色上衣与宝蓝色下装的青年人正脸带讥讽地看着他们。
与他同行的还有一人,穿着和对方差不多,不过脸上倒是没什么表情。
这二人都是知青所的知青,前一个叫于广平,后一个叫杜利安。
文泽才与两人的关系并不算好,甚至三人之间还发生了不少过节,而且几乎都是“自己”挑起来的。
“文知青才不是骗子!”李大顺现在对文泽才的印象改观了不少,自然不愿意听别人说文泽才的坏话。
林爱国则是扫了二人一眼,并没有说话。
“现在是新社会,根本就不兴那套什么血光之灾,”于广平说着还白了李大顺一眼,“他也就是想蒙你们这些泥腿子,赚点钱好去混而已,还说不是骗子?”
文泽才拉住还想为自己辩解的李大顺,他笑看着于广平和杜立安,“骗人不骗人他们知道就行,不过咱们也是同时间下乡的知青,我劝你们还是别上山了。”
“呵,文泽才,他们信你,我们可不信,走!”
于广平冷笑一声,直接便转身走了,杜立安晚他几步,深深地看了眼文泽才。
文泽才耸了耸肩,“不信算了。”
说完便将院门关上了。
李大顺和林爱国反正也没事儿做,所以便帮着文泽才一起做木车。
于广平他们上山后又碰见了一群打柴的村民,几人说着说着,于广平便提起文泽才,“这个二混子又在骗人了,你们可得小心些。”
“骗人?王守义那回不是算对了吗?”村民甲疑惑地看着于广平。
于广平嗤笑,“瞎猫碰上死耗子罢了,你以为他真有那种本事啊,要是真有他早在下乡那会儿就展示了,干什么等到娶了田家姑娘以后呢?”
村民甲越听越觉得有道理,不过他家老人常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所以他也只是笑笑,并没有再多问。
可另一个村民乙却好奇地追问,“那文泽才跟你们说什么了?”
杜立安抬眼,“说我们今天有血光之灾。”
“就是,这青天白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