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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有此理!”
一个茶杯被狠狠砸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屋内屋外,所有人噤若寒蝉,那个茶杯非常名贵,是刘焉的心爱之物,如今却被摔成这样,可见刘焉心中的愤怒到了极致。
大家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唯恐自己弄出点声响,遭池鱼之祸。
能让向来以沉稳宽厚示人的益州牧,气成这个样子,事情显然不寻常。
这件事情与赵部有关。
刘焉想清洗赵部,将巴郡太守换成嫡系,在益州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了。赵部出任巴郡太守多年,声望口碑向来不差,平定五斗米道和益州叛乱时,赵部都有重要功绩,尤其是益州叛乱期间,若非赵部死守巴郡,让朱儁不用担心叛军从东边夹击,平叛之战或许会有更多波折。
赵部无非想保住巴郡太守之位,没有表现出其他野心,被刘焉压迫后,也曾主动向州牧府示好,希望刘焉能高抬贵手放他一马。然而刘焉未理会,继续一步步收紧勒在赵部脖子上的绳索。
很多了解到内幕的益州人,对赵部的遭遇寄予同情。
但大家能给予的也只有同情,而同情没有办法帮赵部走出困境。
赵部没有做错什么,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刘焉要重用东州士,制衡益州本土豪强势力的意图,已经越来越明显。其他地方的官早就封得差不多了,却还有一批投靠刘焉的人在排除等位置,刘焉就算为了自己的声誉,也得腾位置出来把那些人给安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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