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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车的圉奴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心说这曲自己也会唱的。
想到那救命的女娃,又想到接触到的极为和蔼却的适,圉奴心想这些人应该都是好人。
只是既然公子不喜欢,那自己以后便不要唱了,免得公子发怒。
可是公子说此人当诛,这……这要是公子问起来,自己该不该说实话呢?说实话,是害了救命的人;可说假话,又怎么对得起公子?
他这心里一乱,驾车的手难免颤抖,没注意压在了一处车辙之上。
车猛然一颠,身后传来公子的怒骂。
“你是怎么驾车的?停下吧!你去问问那些唱的人,这是谁人所作!”
他自视身份,虽说先生也曾说过要不耻下问,可是要不耻下问的是道理,而不是这样的诛心之言,当然不会去下问。
圉奴一听,心里叹了口气,心说既是公子让我去问别人,终究不是我自己说的,那便怪不得我。
公孙泽的友人很少见他发怒,侧耳听了一阵,笑道:“无非是些村间俚曲,你何故发怒?这曲调虽怪,于乐不合,却也不是什么大罪。”
公孙泽看了一眼友人,正色道:“你岂不闻《诗》言:迨天之未阴雨,彻彼桑土,绸缪牖户。凡事需未雨绸缪,及至风雨将落,再去绸缪牖户,那可就晚了。这诗蛊惑人心,使得人心思乱,若此诗流传天下,必使天下祸乱,不可不察啊。”
友人摇头笑道:“无非是些乡人之梦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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