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輮辐本以为墨者只会讲满口大义,实在没想到这个叫适的年轻人竟然没和他们直接讲大义。
适知道如今宋国的政局混乱,历史上宋公前去会盟,还没到任地就死了,公子田当年就改元,应该就是今年。
司城皇怀有家族野心,三姓共政中的另一姓如今势微,公子田又是个觉得自己是玄鸟之后的中二性格:朝周天子可以、朝觐一个小小的子爵楚那绝无可能,恨不能脚踢三晋拳打蛮楚,被狠抽了一顿才清醒过来,可惜为时已晚。
就这种情况下,墨者随便折腾,五六年之内这些贵族们是没有心思管墨者的事的。这便是在贵族矛盾的夹缝中生存、壮大、发展。
虽然此时贵族们忙着争权夺利搞阴谋,没时间来管墨者的这些事,但和这些手工业者们交谈也不能太过直白,以免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于是,适从外面回来后,輮辐等工匠先是听适聊起了一些家常话。
都是手工业者,从业不同,梦想各不相似,但那些经历的不幸却总相通。
輮辐这才知道适的两个哥哥已经死了,联想到自己差不多命运的儿子,瞬间的感情就亲近了许多。
又说起前岁大饥、去岁修宫室的征召,輮辐也跟着感叹了几句。
等说起墨者非攻、尚贤、人无贵贱皆天之臣自平等的时候,輮辐又觉得墨者确实是真正要行义的。
这些主张正是这些手工业者所梦想的,适没有和他们谈那些他们并不关心的东西,而是选择性地说出这些手工业者想听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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