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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哪里,他运气也好,亦或是那枚由夷巫祝福过的符咒真的有效,铅弹噗噗地落在他的身边,但他却毫发无伤。
身前还有个没死的齐人士卒,被铅弹打中了腿,巴掌大的伤口汩汩流血,烂乎乎的一团,正在那奋力地向后爬着,可是没爬几步就再也动不了了。
装死的那齐人士卒皱皱眉,想到当年伐最之战自己村中的伙伴也是被火枪打中,回家后不久胳膊便烂了,用了不少的草药,也求了巫师,但怎么都不会愈合,没过几日便死了。
“你就算爬回去,也活不成。”
暗自摇摇头,心中又在骂那些贵人,多年前在最地被俘,他在俘虏营中过了几个月的好日子,也被墨家的宣义部“蛊惑”过许久,对于战争的恨意自然也就转到了那些为谋私利的贵人身上。
墨家的道理实在太简单,也太契合,打来打去,贵族们得到了封地,他们这些徒卒却连一根毛都得不到,还要耽误自己家里的田产。
那贵族的产业又多,有隶子弟、有奴隶、有封地农奴,出去打仗还有赏赐和更多的封地。
自己那点份地,可不会因为去打仗就被免除税赋。税赋正常,打仗还要出征,家中便少了个劳力耕种,秋天回来又要偿还借贷的钱,越发的穷困,可那些贵族却越发的富庶。
他往地上一躺装死,当真是装的心安理得。
悄悄抬头看了看堡垒,暗道:“快点打完吧,你们冲出来我好投降,这么打我怎么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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