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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丘城东北三十里外的墨家主力大营内,篝火连片,抵御着深秋的夜寒。
适就像是平常一样,每天这个时候都在看书。
不是他很喜欢看书,而是他的身份决定的。
作为一个将墨子学说修正的不成样子的修正主义分子,这类人有着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对于初始典籍的理解,要比书写典籍的本人更加通透。
唯有如此,才能够寻章摘句、断章取义,从只言片语中修正凝练出自己的体系和学说。
距离墨子去世不过二十余年,若是墨子此时复生,看着这一整套完全变了味儿的墨家理论,定然会疾呼:我不是墨者。
然而墨子已逝,人死不能复生,适披着墨子的尸骨,做了他想做的事。
明亮的鲸油灯在闪烁,此时的适正在读一封信,斟酌着回信。
信是彭城的索卢参寄来的,这个曾经西游万里之外的英豪,如今也抵挡不住岁月的侵袭,身体一天天垮下去。
许多年前在巴别塔前的思索,在今日终于汇聚成了一个疑问。
索卢参信上说,生死有命,他自觉自己命不久矣,难过于自己不能看到天下归一,也不能为大利天下再赴汤蹈火了。
在死之前,索卢参问道,如果贵族权利不能世袭,为什么人的财富可以世袭?假使在土地、作坊用具、原材料、雇工都可以用钱来购买的时候,财富的世袭和权力的世袭有什么区别?
索卢参在信的最后问道,天下人数以千万,人与人不平等的起源,到底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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