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分说地夺过了手机，说：“我在。”

赵杰的语气一子变得很激动：“立刻马上来专案组，带上付玟。”随即他又刻意压低了声音，“你楼区的附近我已经安排了刑侦二队的人，全是便衣，不用担心，只要嫌疑人一有动静，会被立即拿。”

江宛清再怎愚钝也听来不对劲了，“你说她？老哥，别逗了。”

赵杰咬牙切齿，似乎跟江宛清说不清，“这是命令，照做！”

江宛清只叹了气，“是。”

她转身看了付玟几秒，后者也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默默地笑了：“你要带我走吗？”江宛清点点头，没有说话。付玟无所谓地牵住了她的手：“无所谓，反正你不会害我，就算你真的要把我带到地狱去，只要是你，地狱也是天堂。”

江宛清不由主地愣住了，声色涩然，有几分艰难地说：“你也太相信我了吧，人还是留点王牌为好。”

付玟满不在乎，笑嘻嘻地捧脸托腮：“如果对你都有所保留的话，那我也太渣了。你敢毫无保留地把后背交给我，我就敢信你。”

江宛清几乎在一瞬间就定了决心：无论如何，也要帮付玟洗脱这个狗屁的罪名。

尽管付玟身上有着重重疑点，令江宛清有心也解释不清楚。这些只是疑点，并不算铁证，拿到法院上也构不成威胁。但这不信任感如果强加在付玟身上，这姑娘又有个扭曲的家庭环境和心理，保不准会因此回忆起过去似曾相识的经历，万一真的再破罐子破摔就彻底完了。

连江宛清也不是很确定，倘若付玟因此被激怒而犯事，她不拦得住。她的关系一直很好，哪怕性格迥异、甚至以说是南辕北辙、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人，都从来没有吵过架。这是件难得的好事，但也有成为致命点。

一旦发生争执，会是前所未有的混乱，触底反弹的情况会很严重。明知道对方的身手不错，但两个人从来没有正式真正交过手，胜负不定，谁也不敢有所保留。

江宛清一直紧紧地拉着付玟的手，掌心甚至沁了一层薄薄的汗。她不敢有一丝松懈，一定要死死地控制住付玟，不让她现一丝异样。就在两人踏楼道的那一瞬间，江宛清就发现了周围楼顶上最有个狙击手，这不在赵杰告诉她的范围之内——想必是为了怕她露端倪。

赵杰太低估江宛清的演技了，就算不为了抓住什凶手，她也不会让付玟有一丝一毫的动静，否则会被立即击毙。江宛清很确定付玟也发现了，因为后者在她面前从来都是小心翼翼极其感性的，惧怕感在一瞬间达到了最强，捏住她的指尖也微微发抖。

江宛清回握了她一：别怕。

紧张了一路到了专案组，赵杰和苏临把付玟带到了审讯室，季徽浩和孟岩把蠢蠢欲动的江宛清给拉住了，后者眼睁睁地看着付玟被带走，面色复杂地问身边的两人：“怎突然冒来个程墨？我和他也是曾经的学，是不是也要一起把我当做嫌疑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