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何林猛地掀开被子坐起来，他竟然真的睡着了。

窗外灰蒙蒙的，像是阴天，但天空中并没有云彩，何林抬手揉揉眼睛，看着少年推门进来，便问道：“天亮了？”

“亮了，老大让我来叫你起床。”少年背着手走近房间里，一双眼睛发亮地看着何林身上的衣服。

外套放在床头，何林伸出去的手顿了顿，慢慢缩回来，对着少年点点头，“那件外套送给你了。”

“真的吗？”少年眼睛更亮，手迅速伸过去，再碰到衣服之前猛地顿住，似乎发现自己粗糙的手跟质地细腻的衣服很不搭配，少年为难地看了眼衣服，又看看何林，最终摇摇头说，“我不能白拿你的衣服，很干净，又漂亮……”

“呵，”看了眼门口，何林抬高声音，“给了你，那就拿着，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拿起靴子穿上，何林眼角余光看到少年洗了洗口水，小心翼翼地拿起衣服捧在怀里，生怕弄脏了。

站在门口，双手抱臂，游宇昌看了少年一眼，微微皱起眉道：“你倒是大方。”

“不过一件外套。”何林不在意地说道。

“跟我来吧。”游宇昌没说什么，看着何林整理好衣服便转身下楼。

跟在游宇昌身后，何林一路出了小楼，外面的天空雾蒙蒙的，给空气镀上一层灰色，今天的光线似乎比昨天更暗，要仔细看着地面才能避开石子。

抬脚踢飞路上突起的尖锐石子，游宇昌双手放在兜里，吊儿郎当道：“那具丧尸我看管的很严实，放心。我希望这里的事情你不要说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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