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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泰自也注意到了苏如绘的视线,这时候皇帝反而将怒气压了下去,只是从牙齿缝里冷笑出来,扬了扬手,叫过张安:“你去给苏氏说一说,院正刚才的话。”
“是!”张安眼皮儿一动不动,执着拂尘走到苏如绘身边,声音不高也不低,让四周能听到,却又不至于打扰了帐内还不知道情况的顾贤妃,平板无波道,“余院正诊出贤妃娘娘乃是误服奇寒之物,导致昏厥,此物名为忧来鹤,乃是北戎所产的一种药草,当地尝用以除胎绝嗣!”
眼皮儿轻挑,终于看了眼苏如绘,脸色却是依旧八风不动:“院正在你呈上的两道点心中,玫瑰蜜卷查出少许,翡翠天香糕中查出大量。”
“闻说北伐前,苏氏就弄到了北戎皇室才能享用的白玉金参,区区忧来鹤,又怎能难倒堂堂的青州苏呢?”长泰的讥诮,犹如雷霆,一字字响彻苏如绘心头!
苏如绘面色惨白如死!
“陛下,臣女冤枉!”除了这句苍白的辩解,她委实想不到其他的话。
鹿鸣台每日里进进出出那么点人,再加上她在宫里压根没有明面上的死仇!就算小霍氏,一句她为什么要害顾贤妃大可以轻飘飘推脱。唯一的怀真郡主这段时间因着宁王世子的缘故一直未进宫……冤枉?冤枉也该有个缘故?却是谁来好好的和她过不去?
这一瞬间连苏如绘自己都怀疑是不是误把忧来鹤放进点心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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