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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寿终正寝于七十岁,我可以大言不惭:过去的三十五年,我与很多人闹过别扭,很多人也与我别扭过;往后的三十五年,我必将继续与很多人继续闹别扭,很多人也必将跟我继续闹别扭。
我坚信这是毋庸置疑不会因个人意志而转移的。
基于这个事实,三级车阶,我别扭得像个行动不便的老人磨磨蹭蹭也就不稀奇了。
更何况,闹别扭的可不止我一个。
驾驶座上那个往日不是冲我挤眉弄眼就要咨牙俫嘴的泼皮陈一分,在瞟了我一眼后,脸上情绪突然饱满膨胀,直到讳莫如深的既视感跃然眼前,才有了停止发酵的迹象。
这就是成年人之间的别扭,不好意思闹上台面,却又不肯轻易饶过对方。
“伍姑娘,大清早发呆可不是件好事。”
就在我跟陈一分的无言对决即将走上人生巅峰时,有颗长势不那么茂盛的脑袋探出来揶揄道。
“莫不是昨晚太过投入?”
不知是谁冒出这句黄腔,只知道昏昏欲睡的早班车厢因为这句话有如一石激起千层浪般,顿是活色生香起来。醒了困的男人和女人,开始你一言我一句,越说越火辣,中途果不其然的跑进几个如火山爆发般活力充沛的露骨黄段子。
惹得一车人哄堂大笑。
我叹了口气,人人都有一个单纯的小时候,那时候的我们不仅不稀罕黄段子,还会轻巧的将讲得一口地道下流话的人认作地痞或流氓。等我们浸入社会,做人的格局被生活的多样性一而再再而三的撑出一个又一个广袤天地时,我们幸不辱命的成为了曾经被我们唾弃的地痞和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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