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怕小人,小人怕混账,就这么简单。”
应何从道:“可……”
“可梁绍并不想保全那些君子们的性命,甚至最想杀人灭口的恰恰就是他自己,但他利用那些混账们和只有象征意义的水波纹编了一个巨大的疑心病,他死后这么多年,赵……那位一丝也不敢偏离他留下来的政见,可见是成功的。现在四处在传唱那位不敢明着禁的,他既找不着梁绍的尸骨,又找不着水波纹……哈哈,也得掂量掂量。”周翡摇头笑了一下,收起应何从给她的药方,冲他晃了晃,“多谢,你什么打算?”
应何从道:“我应了杨兄邀约,去擎云沟住一阵子,与同道中人们多学学。”
“挺好,就当大药谷搬到南疆,同小药谷合而为一了,以后省得分什么‘大小’,叫初出茅庐的后辈们听了困惑。”周翡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来日到蜀中,请你喝……”
她本想说“请你喝酒”。
谁知应何从当场撅她面子道:“酒会伤嗅觉和味觉,我不喝酒,只尝药。”
周翡没好气道:“哦,那你不必来了。”
说完,她便提起熹微,转身在一帮人手舞足蹈的兴奋中离开了小酒楼,身形一闪,便不见了踪影,奉命追踪她的大内侍卫好不容易才赶来,尚未看清她今天穿了什么衣裳,就又把人跟丢了,简直欲哭无泪。
隔日,一辆马车便缓缓地离了京,跟谁也没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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