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师部平日禁酒,也只有过年这几天才能在闲职中喝。“国防部的远征军计划,名字倒是起得威风凛凛。”
“我们需要一场胜利来鼓舞人心。毕竟这百年来都输得太惨了。”陈镜予替吴应堂斟酒,“喝酒就少说两句话,这些东西岂是你一校官来评判的。”
“公道自有后人来断!”
“那也得要有后人才是。要是亡国了,哪来的后人?不过一群丧家犬。”
吴应堂不吭声了,打个酒嗝出来,“算了,提这些做什么。我们服从命令就是。”
陈镜予自己也倒了酒,端起酒杯问:“干一杯?”
吴应堂半起身,“刚好我想好了祝酒词。”我们三个的杯子碰到一起,他说:“恭喜我们顺利活了下来,又多活了一年。”
我喝了半杯,想要同陈镜予再碰,一转头看见她捏着酒杯也在看我,眼中波光流转,喝了酒后的唇鲜美十足。我同她碰杯,听见她问:“你呢?有什么祝福要送给我?”
我想了想,说:“愿你得以站于战后明堂。”
她笑,喝光杯中的酒,眼中明亮如洗:“你也是,愿得受光于庭堂照四方。”
年后我军去沅陵、桃源整训好应对中秋前后的阅兵,吴应堂知道此事时还幼稚到亲自到参谋部去找陈镜予,据后来小霍的现场报道,陈镜予从兜里掏一个水果硬糖出来丢给吴应堂:“情报不错。”
我捂着肚子哈哈大笑,搂着陈镜予的肩说:“吴应堂没冲你丢白手套也是很有涵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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