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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韩衮那里的使者,带来了一个让赵当世心寒的结果。之所以说心寒,并不是对于韩衮,而是刘哲。
使者谨遵赵当世吩咐,沿途注意隐蔽,来去皆未为他人所察觉。韩衮听说是赵当世派来的人,好生热情,要不是腿伤实在疼痛,恨不能都站起来倒履相迎。使者一字不差,将要打听的问题转述给韩衮:“闻刘掌盘近日小恙,不知情况尚安否?”
韩衮的回答却是:“刘掌盘昨日还来探视过我,何来小恙之说?”
人心不古,覃奇功一语中的。
赵当世虽有准备,可对此,一会半会儿还是难以释怀,阴着脸,闷声不响。覃奇功在侧等候许久,终于没了耐心,劝道:“都使,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安然时尚自尔虞我诈,更遑论处在此间汹汹四伏的境地。刘哲是闯营大将,他对都使未必就完全无情,只是军队利益当先,也只能舍轻求重。”
“嗯。”赵当世听他言,眉头略微舒展,又想了想,叹息一声,“你说的是,沉湎阴霾而难自拔乃小人之态,我不可为也。”
“重情重义豪杰本色,都使人杰之名当之无愧,属下佩服。”
拿得起放得下,这是覃奇功最看好赵当世的地方。人的心胸开阔,眼界自不会拘泥于一隅。胸怀这类个性不是后天能练出来的,往往出自本心。
赵当世想通后,精神复振,平静而言:“刘哲欺我,黄龙去向必与其有莫大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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