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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想起了什么美好回忆,也被掖庭无尽的零碎折磨殆尽。
甚至在出宫时,含钏无比庆幸,她已寻不到自己的亲生父母——他们能将她卖一次,便能将她卖第二次,这样的人家,记不起比记起好。
可含钏两只手牵住徐慨脱下的大氅,紧盯着他,等待着下文。
人总是这样,既怯懦又好奇,既惧怕又无畏。
此乃人性,可谓无解。
徐慨顿了顿,“我拜托山东布政使彻查,他刚在酒席上对我说,寿光那对把你送进宫的夫妻,压根就没有女儿,只有三个不成器的儿子,左邻右舍皆可作证。”
徐慨语气有些涩气。
含钏听得发愣。
没有女儿?
没有女儿是怎么回事!?
那她是什么?
含钏冲口而出,“那...我有无可能是这家的侄女?外甥女?或是这两口子在同村拐卖的小姑娘?”
徐慨摇头,“都查了。山东布政使亲自下令彻查,下面的人岂敢不用心?这两口儿的侄女、外甥女,与之有关的所有亲眷都还在那个村落,一个不少。村子里也从未少过和你一样年岁的姑娘,甚至查遍了整个寿光府,都没有与你年纪相仿的姑娘,在那一年走丢。”
含钏有点懵。
啥意思?
是个啥意思?
她既不是这家的姑娘,也不是村子里的,甚至...甚至连寿光府都找不到她的过往?
含钏眉头紧锁,看向徐慨的目光充满了疑惑。
那...她是谁?从哪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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