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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第二天,曹醒下了朝过来看含钏,却见自家妹子把小祠堂的两个蒲团凑在一起拖成了一个,不知是谁送了一床薄毯进来,妹子和妹子身边那个胖乎乎的丫头盖着薄毯,一左一右睡在蒲团上,睡沉得直打鼾。
“呼——”
“咻——”
“呼——”
“咻——”
鼾声此起彼伏。
可谓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又可谓是平地起波澜。
曹醒脸都绿了。
昨儿个是气得脸红,今儿个是气得脸绿。
再气一气,风流漕帮俏当家能在脸上开个灯红酒绿的小花园。
等含钏手抽了抽,砸了砸嘴,醒了。
曹醒端了个小板凳,坐到自家妹子跟前,展颜笑了笑,“知道错了?”
含钏迷迷糊糊揉揉眼睛,下意识点头认错,“知道。”
“哪儿错了?”曹醒接着问。
含钏忍住呵欠,可怜巴巴,“不该自伤...那些个人不值当...但哥,您得相信我呀——往小了说,杀鸡杀鸭,往大了说,杀猪杀羊,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这脖子上能捅哪儿不能捅哪儿,我这心里可是门儿清的!您甭看血流得多就是大伤,全在皮外呢!您再罚我跪两天,指定就长好了。”
行吧。
曹醒气得牙痒痒,点了点头,决定成全自家妹子。
故此,含钏如愿又跪了两天小祠堂。
等第三天,孙太医来取纱布上药时,见含钏脖子上那道伤口粉粉嫩嫩的,看上去已经快长好了,没红也没肿,除了有一道显而易见的疤,倒是无大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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