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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然他已经见惯了无数那种场面,可他并不想有朝一日亲自体会一遭那等待遇。
被七八个衙役按着,眼睁睁看着腰身断开一半,却不死。
不死,除过脑袋以外的地方动弹不得,却也不得解脱。
按照县老爷金科玉律立下的规矩,刑罚到此才算是刚刚开始。
腰斩完了之后,至少还要再拉到城门楼子上晃荡上五六日。
往上看,脑袋上是毒辣毒辣的日头,连同一道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凭着一己之力挣脱开的粗壮绳索。
往下看,脚下是鱼贯而出或鱼贯而入的百姓,无论男女老幼,全都眼观鼻鼻观心,脚步飞快,且绝不会抬头向上看。
不多时之前,他们都还一样。
可此刻,被挂在城楼上的不再像是人。
悬挂在高处的,被一上一下两道无形的力气使劲拉扯着,逐渐脱了人形,变成同寻常人家房檐之下挂着的咸鱼干别无二致的存在。
见的多了,尽管男女老幼不等,但师爷记得清楚,凡是走到了这一步的,大体上都会落得差不多的下场。
身子先是肿,肿大发白。随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变成一条比皮还轻的空壳。骨肉被太阳晒干,从口鼻逸出,化作一缕虚无缥缈的白气。
师爷饱读诗书,不会辨不出此等情状是否残忍。
残忍么?
自然是残忍的。
但县老爷说了,“此等流寇若任其作为,他日必成乱臣贼子,祸乱江山!早些处置掉便早些放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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