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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才是完整的符文,难怪她之前打不开。
箱子漂浮着一枚玉简。
祝余将玉简取下放到眉间,无数金文如溪流般进入识海。
她眉头轻蹙,不断消化着里面的信息。
半晌,她睁开眼,一切都明白了。
明白了为什么一开始村长那么忌讳外人却在看到她点亮储灵球后说出客人的话,也明白了朱辰莫名的敌意来自哪里。
这枚玉简是祝南天留下的,里面的信息非常重要。在玉简里,祝南天讲述了他和祝余的娘朱青璃相识相知相恋的故事。
她娘朱青璃是神兽家族朱雀一族上一任的圣女,玉锅是他们在一起探索古遗迹时得到了。
白山渔村也是他们一手建立的,这里面的人都是朱雀家族的旁支,是她娘的族人。
当年若不是这一支朱家人拼死相互,她娘恐怕无法平安生下她,白山渔村的这些人都是她的恩人。
祝余恭敬地对白山渔村的人鞠了一躬,“感谢各位伯伯救命之恩。”
“小小姐不必多礼,事不宜迟,”村长朝祝余慈祥地笑了笑,“我们这就下去。”
村长口中念念有词,朱雀雕塑陡然往旁边挪动,露出下面一个洞口。
“老三你们守在上面,切记不要让任何人下来。”
村长先行一步,朱辰和祝余紧随其后。
通过一条长长的台阶,他们来到了神庙下方,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空气仿佛变得粘稠,没走一步,祝余都感觉异常艰难,额头上都是汗。
“不要运气,调用血脉之力!”朱辰提醒道。
祝余卸掉灵气,牵引出血脉之力,身上的压力陡然变轻,浑身上下就像走进了温泉中,感觉放松和安全。
“到了!”村长说道。
祝余抬眸看去,空中悬浮着一个透明的光球,光球中包裹着一滴金色的血液。
血液无数朱雀虚影在期间飞舞,即使祝余有血脉之力相互,还是感受到了一股来自血脉的压制。
血红色的火焰在血液中熊熊燃烧,散发出惊人的温度,连空气都被灼烧的扭曲。
这就是传说中火神朱雀留下的朱雀神血,这就是朱雀神炎的威力。
寻常人若是没有血脉之力相互,恐怕刚进入这底下空间就要被朱雀神血烧成灰烬。
“想要得到这滴朱雀神血,你们必须要获得神血的认可才行,”村长对祝余道:“你们各取一滴心头血,滴在这枚光球上。”
祝余取了一滴血,这滴血三分之二都变成了金色,村长似乎有些惊讶,不过并没有多说什么。
朱辰也取了一滴血,只是这滴血中金色占比跟祝余差不多,可是他的修为比祝余高。
两滴血液滴入光球,朱雀清唳,一口将两滴血液吞了进去,两滴血竟然都没有被排斥。
祝余看着村长和朱辰,除了看到祝余的心头血的时候惊讶过,似乎对这个结果早有预料。
“老夫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村长喜极而泣,看着祝余和朱辰的眼神格外激动,“朱雀神血只有一滴,按照小姐留下的规矩,你们需要比试一场,胜利的人才有资格炼化这滴神血。”
朱辰一个跨步,来到祝余对面,一枚红色火焰自他手中升起,“祝余,来吧!”
谁知祝余摇摇头,取下身上的若木面纱斗篷,露出下面老老态龙钟的身体。
虽然昨天进食了大量的灵膳,但是杯水车薪,她依然还是一副骷髅架子的模样。
”我现在血脉之气十不存一,不适合战斗,更不要时候承受朱雀神血的威力。
村长疾步上前,捏住祝余的脉搏,“你身体的灵气怎么会......”怎么会流逝如此多的血脉之气?
这样的身体能够运用灵气已经不容易,想要承受朱雀神血的威力无异于在找死。
朱辰手中的火球熄灭,“我朱辰要赢就要赢的堂堂正正,今天就算了,等你恢复,我们好好打一场。”
“好!”
那天从神庙回来后,祝余就开始进食灵膳,补充灵气,每天二十头鬼头章根本不够祝余吃的。
为了狩猎更多的海兽,祝余问朱大力接了一艘渔船,在归墟海毒物外的浅海布下陷阱。
陷阱里放的是妖兽的内脏,这些内脏对海兽来讲就是最好的诱饵,用这种方法,祝余竟然一次引来数只鬼头章。
饿了就吃秃黄油拌饭和铁板鬼头章,吃完了就现抓现做,然后继续吃。
这天秃黄油的味道和鬼头章的味道远远传到了雾霭里,一头虎斑鱼闻着味就来了。
渔船猛地一震,周围开始冒各种泡泡。
祝余神识一扫,“不好,是一头虎斑鱼,浅海怎么会有虎斑鱼?“
虎斑鱼还在继续不停的撞击渔船,那吸引人的灵气依然如此诱人。
渔船被它撞得不断打转,祝余咬牙,不能让它再这么撞下去了,在这么撞下去,这船非破不可。
一旦船破了,她根本无法在海里战胜虎斑鱼。
一道巨大的刀气朝水下砍去,虎斑鱼发出一声怒吼,疯狂地撞击渔船。
猛地渔船被倾覆,祝余脚下神行靴不断移动,在海面上奔跑起来,虎斑鱼见猎物跑了,箭一般射出去,追了上去。
猛地渔船被倾覆,祝余脚下神行靴不断移动,在海面上奔跑起来,虎斑鱼见猎物跑了,箭一般射出去,追了上去。
刀气朝虎斑鱼身上砍去,虎斑鱼赤瞳,速度更快。
祝余不断用刀气阻拦却收效甚微,眼看灵气就要耗尽,突然从雾霭深处传来一阵动听的歌声。
这歌声带着无线的蛊惑之力,仿若古老传唱的歌谣娓娓道来。
虎斑鱼听到这歌声,开始失去目标,原地打转,祝余趁机往岸上跑。
逃出生天后,祝余回身,在雾霭的边缘,看到了一个倩丽的身影,银色的鱼尾在月光下瑰丽异常。
竟然是上次的人鱼海玉儿。
雾霭深处又传来阵阵海螺声,海玉儿听到后,看了一眼祝余,海螺声越来越急促,似乎在催促她。
“再见,我的朋友!”海玉儿远远朝祝余挥了挥手,鱼尾一摆,消失在雾霭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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