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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霍展的告白，向锦内心是挣扎的，她一直都知道霍展对她有情，可她却永远也没法给他回应。

当初她把自己视作男人，把霍展当作兄弟，如今她能接受自己是女人，可她的心里也只有赵子翊，所以对于霍展，她永远只能抱歉。

在霍展的病榻前，在他如此痛苦的时候，她不可能去那些令他伤心的话，可是要她欺骗霍展，她也做不到。

她只有无力哭斥着：“我知道，我都知道，长柏我对不起你，都是我害了你，如果不是因为认识我，你不会这样的！”

霍展努力扯着嘴唇，微微的摆头：“与……你……相……识……是……我……最……大……的……幸……事，和……你……一……起……的……日……子，也……是……我……最……快……乐……的……时……光……咳咳咳……”

霍展又是一阵猛咳，丫环递上的白布又瞬间染血。

“别了！长柏你别话了！”向锦吓得手足无措，想为他顺顺胸口，又怕碰到他的伤处，只能着急的阻止霍展话。

霍展却全然听不进去，似乎知道自己快要不行了，所以不吐不快：

“子……翊……哥……很……爱……你，我……知……道……你……也……很……爱……他，迎…他……陪……着……你，我……很……放……”

连最后一个“心”字都没完，霍展就闭上了眼睛，他的嘴上扯着的“心”字唇形，似在微笑，让他看起来十分安详，像是走得特别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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