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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红布下不是别物,居然是一座高达一米,造型精美的座钟。
此时的钟表所用的动力还是铁质发条,要等到伽利略提出等时性理论,到17世纪中期才会出现摆钟。
这本是稀罕物,乃是由西方漂洋过海来到大明的,报时虽然并不特别准确,却仍旧价值不菲。
只可惜华夏人普遍迷信,送钟与送终谐音,达官富贾之间,除非关系特别默契,否则断无以此物道贺之礼。
吃惊过后,众人的视线全都落在了张佑的身上,纷纷暗想,难怪张宏与张诚联袂道贺,这哪里是道贺嘛,分明就是添膈应来了,估计为的还是张鲸之死,耿耿于怀吧?
张佑还没说话,冯保倒先沉着脸开了口:“张诚,你这是什么意思?张鲸之死,死有余辜,莫非你还有点不服气吗?”
“冯公公,您这话小的可不敢接,这钟花了小的两千两白银,虽比不得您老奔雷琴,毕竟也是小的一份心意,怎么就跟张鲸扯到一起了呢?”
张诚欠身说道,脸上虽然挂着笑,语气却着实不那么平和,一时间,气氛有些凝重起来。
张居正的脸色一片阴霾,不过就是司礼监一个小小的秉笔罢了,居然欺上门来,真以为老夫是吃干饭的不成?
他不动声色斜了张佑一眼,静观其变。
眼见冯保就要发怒,张佑嘻嘻一笑,说:“算了冯公公,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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