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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着沙沙作响的浅雪,别号“马拔子”的散兵董平,正努力辨认着雪面上,某种新旧不一的车辙和脚印,
他头戴着一顶用粗毛毡,简单缝合起来的软帽,然后再紧紧套上一个带护颈大号皮盔子,就可以在不影响基本视野的情况下,较好的防护头部了。
至于身上,他到愿意多裹几层布,或是一张可以从肩膀包到膝盖的粗毯子,而不是沉甸甸又冰冷冻人的甲叶子,事实上只要穿的够厚,同样也能起到多少挡箭的效用,至于更进一步的防护,只要背上一面轻团牌,就可以比较圆满的满足大多情形的需要。
他忽然觉得自己就算没有吃过药,也能感到智商和情xù上某种萌萌哒的,他参与的只是轻装追迹的任务,讲求的是眼力和脚程,在不影响观察能力的情况下,最低限度的负重。
至少在遇敌手上之后,他可以选择流血过多而死还是逐渐失温而死之间,做个选择。至少在并入这只人马,并且从最底层重新开始之前,他已经见过太多不同形态和征兆的死亡了。
一些忍受不了伤痛或是残废结果的同袍,甚至会选择一种不那么痛苦的自我了结方式。在同伴的帮助下,脱光衣物放到雪地里去,靠寒冷来麻痹痛楚,如果没有那么快被冻死的话,还可以在回光返照式的温暖和濒危的幻觉中,稍稍回味一下,此生最美好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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