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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颖然眼中布满了血丝，路清抽出绑在靴子里防身的匕首。

“慢着。”慕颖然忽然出声道。

路清抬头看她，慕颖然露出一抹莫名的笑意，饶有趣味地看着她，似乎觉得破有意思。

“真是没想到，原来你也是有心的嘛。”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要我的命？好，我给，但你放了我大哥。”

慕颖然微微摇头，忽而道：“你知道吗，其实有的时候，自己死，往往比看着最亲近最在乎亲近的人因自己的过错而死，更难受。”

听着慕颖然类似于低喃声的路清心中隐隐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猛然抬头，慕颖然手起刀落，毫不犹豫地刺了下去，顷刻之间，落入路清眼中的，是路珉脖颈上猩红的鲜血喷涌而出的画面，耳边是谁在尖叫，他已经做不出判断。

“大哥！”

慕颖然被扑过来的路清给踹倒在一边，还在神经质癫狂地笑着。

“哈哈，哈哈哈，路清，你算计了我哥，我杀了你哥，不为过吧？哈哈哈，怎么样啊，看见自己的亲人因你而死的感觉如何？哈哈哈……”

慕颖然说的这些，路清恍然未觉，这一刻，他像是一个孩子，茫然而下意识地捂着路珉身上的伤口，而路珉却已然没了声息。

顾芷惜瘫软在地上，眼神空洞的看着这一切，这是，怎么了？

一边的慕颖然边笑着，边将匕首插入了自己的胸膛，眼中的泪，悄然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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