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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太监是个多心的。
他处处替云詹着想,着想的有些过了头。
他将这纸条儿攒在手心,借着上茶的机会,走到云詹身边,低声说了那么几句。都是一些不好的话。
云詹默然不语。
又对这老随从道:“休要多疑。我待他,就和兄弟一样,他待我也如是。”
老随从就悠悠地笑:“王爷,这话儿是不错。但就怕人生了贪婪之心,那就不好了。”
不错,在这燕山,人人都称云詹一声大将军,唯独这老太监始终称呼云詹为王爷。这一声王爷里头,包含了很多的意思。
云詹继续不语。
老随从就笑:“到底王爷还是要提防一点。”
云詹就试探:“提防什么呢?到底我是这里的头儿。他再强还是要听从我的。”
老随从就道:“这理儿是不错,但老奴听说,这燕山内外,可有不少人都受那史溪墨的直接调遣。”
这话更是说给云詹听的。
云詹果然心动,呆呆站在窗前,默立了许久。
老随从又道:“王爷,还是要提防,宜早不宜晚。依老奴看……”
云詹如雕塑般依旧不动不动。
这个夜晚,云詹没有入睡,他失眠了。
想起溪墨日渐赶上的名望,还有秋纹……
就算为了那个女人,他应该自私一点。
史溪墨,对不住了。
剑染归来,云詹便决意北伐了。
云詹令溪墨先行。
剑染反对。
云詹就问:“先遣队始终要有的,不是你,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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