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清,这里的人就莫名其妙被染上了。
疫病传播地莫名其妙,而且发病极其迅猛,有些人抬到医馆就已经不行了。
临清仅有的几家医馆都如临大敌,从掌柜到伙计各个白布蒙口,生怕被病人染上。许多百姓有样学样,也用块布蒙着嘴,却怎么也挡不住疫病的快速扩散。
染病的人绝大多数都是在码头上扛活的人,连带他们家中的妻儿老母,有十几家已经从上到下死得干干净净,彻底绝户。
临清的人口原本就不算多,这一场疫病闹了没几天,街上已没有多少人走动,能逃的人都逃了,逃不掉的,没病的躲在家里不敢出门,病了的都挤去医馆,沈家家主传出话来,无论有钱没钱,只要去医馆一定有人医治,所有诊金沈家出,权当破财免灾。
便是这样,路上随处可见的伏尸依旧触目惊心。
没办法,临清县令被杀,县丞主簿收拢不住底下人,目前临清面临群龙无首的混乱局面,疫情一发,三班衙役更是一哄而散,谁在这当口还上街收尸?
临清城哀鸿遍野,沈家大宅内却无半点危机当头的感觉,家养的轻吟小班在台上檀板轻敲,歌喉婉转,台下的沈家家主沈敬以手击节,听得颇为入神,连月娘给他奉上一盏精心点就的茶,他都没有细看,随手放在一边,眼睛片刻也没有离开台上。
月娘也不为己甚,又点了一杯,奉与沈敬旁边的一人,那人寒着脸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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