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生一惊:“你竟想用我骨头做手串!”
罗玉静抬手把干布扔他脸上:“你傻了吗?我是说我给你做个手串!”
苦生觉得麻烦,拒绝道:“不必,戴着麻烦。”
罗玉静一愣:“……朽木!烂木头!”
苦生:“可恶, 好端端为何又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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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生又去寻安魂木制香时,罗玉静在一旁磨木头珠子,做了两串手串。
罗玉静捏着他的手给他套上了一串木珠手串:“你要是拿下来我就每天催你洗澡。”
苦生看一眼她自己手腕上被袖子半遮半掩的手串, 也不知是被她的“威胁”吓住,还是因为其他原因, 没再吭声, 任由那木珠串挂在自己手腕上, 逐渐染上身上的香味。
又到冬日,赶路时下了大雪,苦生不要伞, 自己落了一身雪。罗玉静替他将雪拂去,不许他再淋雪。
“是你说贵重木头不能水擦,那就更不能落雪了。”罗玉静说。
“这不一样。”苦生还待再说,罗玉静又是一句,“如果你一定要把雪堆满身,就代表你完全可以洗澡,以后我洗澡你也要洗。”
苦生记得,自己刚将她带走的时候,常威胁她,可如今,二人却是不知不觉调换了位置一般。
不许他披雪淋雨的人,为他添置了蓑衣斗笠。不论是冬雪春雨,都要将他藏在蓑衣与雨伞下,不让他被雨雪侵蚀。
为他擦拭的手,比覆盖满身的雪更温暖柔软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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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春去秋来,寒来暑往,又过了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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