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一杯茶都挡不住，别人当我的面泼得她满脸都是。她脸没事人似的。她跟着九讨饭被人唾了多少回？换别家的小，早哭闹着要寻死要报仇了。”

陈煜抬手抹了把脸。泥土混着泪全抹在了脸上，他恽然不觉。月亮旁有颗最耀的星星冲他眨，他闭上睛，大吼声：“为什么不让我见她最后一面？！我恨你！父王，我恨你！”

嘶心裂肺的声音远远的传扬开去，这一刻，陈煜心寂如死。

元崇默默的看着他，转开脸，里一，跟着落泪来。他轻声：“就算王爷让你去莫府，当那么多吊唁的官员富绅的面，你也只能忍着。主事的人还是莫若菲，你只能在旁边克制隐忍。卿，如果世人知晓，会唾弃你。她知了，心里会更难过。这罪会让她也不得安宁。你难不期望她有个好的来世？”

他冷静的残酷的事实，心里不忍，却又担心陈煜从此背上一世骂名。

两人没有再说话，一个坐着，一个躺着，静静的任山风泪痕。

恍若隔世（9）

过了良久，陈煜站了起来，嘴里一声呼哨，他的得得跑了来。他从鞍旁拿香烛冥钱。

元崇知陈煜会忍过去。他摆好香烛，燃冥纸。黄裱纸被火一化为灰白的灰烬。

陈煜来堆树枝燃，从鞍旁又拿两只带着血的。

元崇吓了一：“怎么还有？”

陈煜将用泥土裹了扔火堆里，淡淡的说：“不弃吃。走时在厨房里没找到，只好寻了只砍了。叫化给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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