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地点了霓裳羽衣舞,他知云琅此时心里终归难受,不愿计较,耐着性子:“说就是了!若是出格的,我未必依你。”
“倒不很出格。”云琅耳朵热了热,垂着视线,拿勺子来回拨馄饨,“你今晚……能不能也来里间睡啊?”
萧朔眸光一凛,倏而凝在云琅身上。
“里头那张暖榻那么大,我试过了,地方够。”
云琅干咳:“就跟小时候一样,抵足而眠就行……”
他只是被萧朔提起旧事,心里实在难受。若自己一个人去里间睡,又要忍不住去王妃灵前跪着,说不定还要不争气地哭一鼻子。
云琅自小不喜欢一个人,屋子里空些都难捱得发慌。他拽着萧朔习惯了,此时倒也知道不很妥当,面红耳赤的:“不行就算了。”
“云琅。”萧朔凝注他半晌,阖了下眼,低声,“我有时宁肯希望……你是什么都懂,有意试探捉弄我。”
云琅皱了下眉:“好好的,我捉弄你干什么?你——”
萧朔胸口起伏几次,侧过头:“可你我从小一块儿长大,你一转眼睛,我偏偏连你要上哪个房顶都知道。”
萧朔掀开榻上两层绵褥,拿出底下藏着的《示宪儿》,扔在他面前:“云少将军,敢问拖着别人一块儿睡,是哪家的教子之道?!”
云琅被抓了包,难以置信抬头:“你怎么知道我藏在这儿了?”
“你可知我为何不叫你躺外头的暖榻?”
萧朔咬着牙:“你这本书有两寸厚……两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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