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你若留恋,自己留下来便是。”
太子妃忙放下帘子,拿着帕子抹泪,伸手过去握住孟翊的手,含泪道:“妾身跟着爷,爷去哪儿,妾身就去哪儿。”
一行人一直走到看不清楚行踪,马车的车帘子都再没有掀开过。
孟言站在城门上,目送着孟翊离开,自始至终没有下去说一句话。
太子被废后,朝堂上的局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前那些拥护正统储君的老顽固一下子没了指望,环视一圈,周围不是淳王一派便是诚王一派,他们一时融不进去也不愿融进去,还抱着一线希望上折子替孟翊求情。
皇上全都置之不理,后来被闹得烦了,当众斥责了一名老臣子,这才让大家都死了心,知道庸王是翻不了身了。
于是朝堂沉寂了几日后,又开始冒出劝谏皇上立储的声音。
有的说淳王殿下战功赫赫又是长子,立储讲究立嫡立长,淳王殿下当是储君的不二人选;也有人说诚王殿下学识渊博理政有方,储君应选能者居之。
一时间两个声音在朝堂上吵得沸沸扬扬,皇上的头都快被吵炸了,迟迟没有下决定。
孟言端坐在凌烟阁的书房,刚刚送走了两位幕僚,此时只剩下他和虞清。孟言手里捏着一个青瓷小酒杯,凝神沉思,虞清在一旁道:“怀仁先生说的没错,朝堂上的声音你不必去管,就算你有心压下那些拥立你的呼声又有什么用,情势摆在这里,你越避嫌反而越是惹得皇上怀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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