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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景尘找到忘机楼的时候,余舒正在后院薛睿房里照顾醉酒的他。
下午两人旷工回来,置了一桌小菜,本来是聊的正事,到后来也不知怎地他酒兴上来,喝着花雕不解馋,让人从酒窖搬了两坛二十年的玉冻髓,喝着喝着就上了头,等到他执拗地要她坐在他大腿上喂他吃菜,她才反应过来他喝大了。
薛睿一向克己,是鲜少放纵自己的,这是她第二回见着他喝醉的模样,头一回是他借酒装疯占了她的便宜,遥想那时她尚且心系景尘,对他的殷勤视而不见,自欺欺人与他兄妹相称,让他连心意都不敢轻易说出口,他才借酒消愁。
这回又是为的什么?
余舒坐在软榻边上,将他蹬掉的被子重新盖好,一手轻轻拍哄,瞧着他微微薰红的眼眶,浓眉皱成两簇,刚刚睡着却不安稳的样子,有些心疼,又有些疑惑。
她正思前想后,就听到小晴在外面小声禀报,说是景尘来了。
余舒收回思绪,叫来贵七在卧房门外守着,出龗去到后院茶厅见景尘
“你刚从宫里出来?”余舒将茶递给景尘,打发了侍女出龗去。
“嗯,”景尘点头道,“皇上找我过去问话,大提点也在。”
余舒立马打起了精神:“都问你什么了,你没说漏嘴吧?”他们在安县郊外见过云华的事,三人约好了保守秘密。绝不对第四个人提起。
不过景尘不擅长说谎,让她很是忧虑,万一他说漏嘴了,最龗后倒霉的可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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