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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杳想都没想道:“白日少一些,巳时三刻,未正一刻,酉时二刻;夜里要多一些,戌时一刻,亥时二刻,子正,丑正三刻,再就是卯正三刻,满打满算,他一晚上也就寅时到卯正能睡个安稳觉。”
韩长暮边听边对纸上的字迹,不禁唏嘘。
一个姑娘,把一个大男人去茅厕的时辰记得这么清楚,真的好吗。
他继续发问:“这,有什么问题吗?”
姚杳脱口而出:“当然有问题了,大问题,镖头这是前列腺有毛病,得治。”
“什么病。”韩长暮没听过这个病症,诧异惊呼。
姚杳忙着捂嘴:“没,没什么。”这张破嘴,又秃噜了,她调整了一下呼吸,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起来:“就是,一种怪病,上了岁数的男子得的,夜尿多,睡不了安稳觉。”
韩长暮没有深究,只是淡淡道:“睡不了觉不算大事,我曾经六天未睡。”
姚杳撇嘴,这话是凡尔赛的最高境界了吧,也就他能说得出口,换个人说都臊得慌。
是个人都知道,睡不了安稳觉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
什么,韩长暮不痛苦,不,他不算人,当然不痛苦。
她睨了韩长暮一眼,主动的不睡觉和被动的睡不了觉,能是一码事吗。
这一路上,她算是看明白了,这货就是个工作狂,可以不眠不休的熬个十天十夜,他也不怕过劳死!!!
又是一阵腾腾腾的急促脚步声,由远及近,咚的踹门关门,一气呵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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