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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长暮深深的透了一口气,他记得有人跟他说过,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他脸色如常,淡淡开口:“既然认识,金指挥使担心姚参军的伤势,特意送药过来,这是情理之中的事儿,那为何指挥使不走门却要走窗户。”他偏了偏头,目光下移,盯住了不该看的地方,露出一抹探究冷笑:“莫非指挥使有隐疾,见不得人?”
这话配上这个眼神儿,把金忠劈的外焦里嫩。
一向冷面自持又正经稳重的韩王世子,是被妖怪附体了吗?
孟岁隔更是目瞪口呆。
这还是世子吗?吃错药了还是忘了吃药?
金忠从天雷滚滚的震惊中回过神,艰难的嘿嘿干笑两声,一本正经的叹了口气:“韩大人说的是,某的确是没脸见人啊,不,是没脸见阿杳啊。”
韩长暮眯了眯眼,饶有兴致的问:“哦,是吗?这是为何啊?”
金忠惆怅满腹的长长吁了一口气,像是的确有无尽的难言之隐:“这话怎么说呢,从何说起呢?”
韩长暮不依不饶的追问:“从头说起。”
金忠无可奈何的叹息:“想来韩大人也是知道的,阿杳她出身北衙禁军,那时候某心悦于她,可是她拒绝了某,某当时想,拒绝了也无妨,也还是可以做朋友的,可她不肯,振振有词的说什么若心悦不成就做朋友,那必定不是真爱,为了证明某对她是真心的,她说不能做朋友,以后都不必再见,这次某听说她受伤昏迷了,不敢明面上来见她,只好暗地里来给她送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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