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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地窝在江砚胸口的甄白,却有些意犹未尽。
这几天她实在在屋子里闷得慌,以前又待在兔子洞里,还从来没听过这么热闹的人声。
真是稀奇,姑娘的声音原来是这样温温柔柔的,和阿砚低低的音色倒是不大一样。
甄白暗暗地想着,兔子脑袋顶了顶那裹住她的层叠衣服,她一动,江砚就轻拍了她两下以示安抚,脚下的步子并做两步到了西山脚下的耕田上。
转了一圈,只见得四下无人,江砚这才剥开领口的衣服,把这只雪白的兔子小心地拎了出来。
好在现在天气还冷,衣服穿得厚,在怀里塞只半大的兔子倒也不会显得惹眼。
江砚把兔子放到背过来的筐子里,里面装着他今天的午饭和凉白开,筐子又深又宽,甄白一下去就跟掉到了井里似的,爬不上去不说,连看到的天空都只有筐子那么大。
刚才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如果不是甄白抱着江砚的指头不撒手,她一开始就要被塞到这筐子里背过来了。
等看着她乖乖待好了,江砚给她塞了两颗在路边拽下来的青枇杷,这才抽出筐底压着的一块粗糙的黑布掩在甄白的头上,免得待会有人过来给瞧见了。
也不怪他这样小心谨慎生怕被人瞧见,只是江家成分不好,从前江砚养了两只鸡仔,都能被人举报说他们家要重掀资本主义风潮,后来为摆脱嫌疑,江砚不得不把鸡仔送给了大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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