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地咬着唇，在心里默默跟方瑾苓了个歉，推开了电话亭门。

“对起，言了。”

知是被冻还是怎么了，手指按在数字键上，把个烂熟于心号码输错了好几次。

祝宜眠用力掐了手心。

27岁哥哥……会是什么样呢？

等真正拨时候，脑子里只有句话——

“哥哥，想回家……”

足足等了半分钟还多，边才接起来。

“你好。”

似乎伴随着很小翻身动作。

祝宜眠低头，挂断通话。

是从未忘记，再熟悉过声音，却又带了很陌生，少见慵懒语调。

哥哥是怎样自律个人啊。

当然很清楚顾程睿在什么况才会放松到接近午还没醒。

祝宜眠胡乱着眼泪，够亲肤外套衣料把脸搓得生疼，实在太狼狈堪。也很懊恼样自己。

对起……最后哭次，以后会打扰你了。

*

姜俞在元旦回国，落地后才看到姜妈说能来接机有个更靠谱人会替她来。

于是姜俞看眼手机，再看眼面前人，觉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变化。

“顾……顾哥？”

“嗯。”顾程睿帮提了个行李箱，由分说地往前走。

姜俞爬上座驾，顿觉心里没底。

驶离机场没多远，顾程睿主动开：“你微信用了吗，还有其联系方式吗？”

“啊……”姜俞掏手机给看，“个月前就没再登录了，顾哥找有事吗？”

因为祝宜眠哭，对微信ptsd了，回国前二十几天都没再登录过，跟爸妈都是漂流瓶联系……是。自己了个小件代替，顺便给姜父姜母先测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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