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让你嫁到低门小里去了？”

宁妍见宁如殷来了，眼底闪过丝心虚，她偏过脑袋来支支吾吾：“我, 我...”

她抿着嘴等了半晌，想到肚里孩便挺直了腰杆开：“我先前见到些个庶女，家中有三个都是被嫁给了些寒门弟, 或者是给年老得够做祖父人做妾。”

宁妍看了眼宁如殷，又看了眼宁舒窈才缓缓开了：“你们是嫡女, 无论如何都有母亲能够依仗, 而我不同啊。”

她摸了摸肚, 眸里带了欣喜：“我只能靠自己争取。瞧，不是来了吗？”

宁舒窈看见宁妍副模样顿时哑住声了,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宁如殷却抿着嘴，火气直接冲到了脑门上：“你从小便机关算尽, 唯理由便是你是庶。”她舒了气继续说道：“对，世道女不易，更别说庶女。”

宁如殷底头来时, 眼神里带了轻蔑，却有着不易察觉心伤：“所以你算计了我，算计了林鹤轩, 算计了我和他婚事，算计到了个孩。”她抬了眸看着宁妍，说话都是轻轻：“你累吗？”

宁妍听到她话噎，半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宁如殷见她没再说话了, 便继续开了：“可我累，我看着本家妹妹直视我为敌，抢我东西，抢我从小定婚事。我看着都累。”

宁舒窈扯了扯她袖，轻声安她道：“阿姐，不值...”

宁如殷拍了拍她手背：“我无事。”

“只是你。”宁如殷再度看了宁妍眼：“若是能嫁林府，便是你造化；若是不能，倒也是常理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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