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来这么多人,个个都哭丧着脸,搞得像家里要办什么事——咳,可算让我等到个脸人了。”
贺林轩有乐,安道:“等他们走时候,保证都是脸。”
纪文父亲摇头,“人也知道我家老爷子,眼睛里是容不得沙子,就是教了辈子学,不管是十岁还是十岁,都要说教几句。我就怕啊,他们以后路过我们家门都要躲着走了。”
他这话,带着歉意在里头。
虽然老人是国子监祭酒,教书育人辈子毛病,并没有其他心思,但到底是罚了人家来家里客孩子,还这番张旗鼓,多少要落人埋怨。
他也不求人念着老父亲,但求背后少说几句便足够了。
贺林轩摆手道:“是该让他们知道厉害了。你肯定也听纪文说了,我对孩子是不了狠手,家里几个也是手软松,仨小子能得老人教诲,我兴还来不及呢。”
这位儿子事迹,不消纪文说,纪文父亲都道听途说了很多。
何况,还有个纪文,回家来满都是羡慕,副恨不得上老贺家去,投胎成贺林轩儿子态势,纪文父亲可以说对他“心慈手软”“溺太过”深有体会。
这会儿听他说真诚,纪文父亲放心来。
领着贺林轩到了老父亲院子前,纪文父亲在门边就停了脚步,隐隐有幸灾乐祸道:“人进去吧,我还要在门等等人。”
贺林轩自己走进去,进院子,就看到庭院上摆着个个蒲团,人小孩排排坐。
他们个个正襟危坐,看着盘坐在最前头个沉着脸,严师之气扑面而来祭酒人,再不能更老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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